本帖最后由 非我心 于 2021-2-22 19:03 编辑
《倦梳头》
立春日。风温柔吻上我的唇
满心的欢喜。很多陌生的事物
渐次熟悉。后来的故事渐次开始
在此之前,抛却该抛却的,并命名为死去
死去的,以另一种形式活下去
予以生根,发芽,长成新的模样
忘却是最舒服的姿态,所有的安排都是最合理
所有的重复和无限循环,都是自己对自己
设下的一个局
《多情只有春庭月》
触手可摸到的都是虚无。你隐于虚无之处
独触摸不到你。
并非不爱,所有美景都设在心念心心念
只滹沱河流了百年
依旧乖巧的像极了昏聩的君王,
敬亭山,苍岩山,牛栏山,皆可入药
取其气,其形,其色,治心疾。
空想,空空想。
这一场万场的相思,重复着前世的记忆
从月下走来。月色取名空濛,取名虚无,取名桃夭
取名我。
倒下去,如果你一直隐于虚无
如果,虚无也跟着倒下去。
《木有枝》
藏一片云在天上,在黑色铅笔的
柔软里。把季节写进去,包括由此生发的
种种。
干枝腊梅已月有余,叶子茂盛,无花。
许我年前开放,终是无望。
兰花病殃殃,不去猜测土壤,风水和天气
也不预判生死。
静止的都在眼里,流动的在心
在一念千里,一念千年之外。再不曾有一句话
此刻,我在哪里?无处安放的躯壳里
躲着的,是谁的耳目。崩塌过的世界又是谁
重新建立秩序。猫在暗处,叫声急促
忽又爬上朽木。重重的击打三下
敲开雨水,一个世界关闭,一个世界打开。
|